第(3/3)页 隐隐约约中,总能听到“吧嗒、吧嗒”好像雨水漏在地板上的声音。 难道屋子漏雨了? “吧嗒”又一滴水滴下,落在她的脸上,冷得刺骨。 她猛然惊醒,发现门窗都大敞着,磅礴的大雨狂涌了进来,蔓延了一地的水。 屋顶还在漏水,华贵的云锦窗幔都湿透了,不停地往下滴水。 水越来越多,不过顷刻间,就涨到了床榻的高处。 “来人,来人啊!春梅、冬雪、秋菊都死哪去了!” 没人回答。 明明周围漆黑如墨,可她却能清楚地看到,一颗头颅缓缓从水里升起,湿发黏覆在惨白的皮肤上,水珠从泡得肿胀的脸颊低落…… “啊!” 一声尖叫,她猛然惊醒。 “郡主您怎么了,可是梦魇了?” 直到守夜的冬雪轻声询问,她才惊觉刚才的一切,只是一场噩梦。 可梦里那颗头看向她时候的眼神,充满了怨念,十分骇人。 直到婢女喂她喝了杯水,她喘息的声音才渐渐平息下来。 “啪!”她反手就是一个巴掌打在丫鬟脸上,“本郡主刚才喊你们,都死哪去了?为什么不应?” 春梅捂着红肿的脸,委屈巴巴地说:“奴婢一直守在郡主身边,并未听到郡主喊我们……” 不等他说完,清安郡主一脚踹过去: “贱人,还敢顶嘴?把屋里所有的灯都点了,值夜的时候不准睡觉。” “是。” 再次躺下,清安郡主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了。 梦里那个东西的眉眼,依稀有些眼熟。 想起来了,是她! 她莫名地惊出一身冷汗,那人已经死了这么多年,为什么还会梦见? 一定是今晚事情太多,有些心神不宁了。 她翻了个身,正想继续睡,却忽然摸到了一把湿漉漉的长发,犹如水蛇般滑腻。 她闪电般地抽回手,睁眼时就看到梦里的头颅躺着她的床上,惨白的瞳孔溢满了怨毒的神色。 “啊” 清安郡主尖叫着,连滚带爬地从床上摔下来。 春梅急忙去扶她。 她吓得闭紧双眸,哆哆嗦嗦好半天才说出一句:“床上有,有东西!” 可春梅什么也看不见, “在被子底下,被子底下!”清安郡主在尖叫着。 春梅把被褥都掀了,也依然没发现什么东西。 清安郡主却跟见了鬼似的,嚷着:“是她,那个贱人,死了都不安生!你命不好,死了活该,不能怪我啊!” 忽然她又恶狠狠地盯住了春梅:“你听见了什么?” 春梅吓得赶忙跪下:“奴婢什么也没听到。” 清安郡主冷声道:“今晚的事情,不准在外面瞎说,否则本郡主割了你的舌头!” 天开始蒙蒙亮,清安郡主索性也不再睡了,让春梅给她准备行装,准备过一会去寺庙里拜拜。 转念间,她又想到那男乞丐的事,此刻应该已经和林倾月成就好事了吧? 一想到今日之后,人人都将知道,林倾月饥不择食和乞丐勾搭在一起。清安郡主心情舒畅了不少,连先前那些诡异的事情都抛到脑后了。 她并不担心晋王是否会查到乞丐的来历。 就算知道是她弄进府的,也没关系。 这些年晋王简直把清安郡主宠上了天。无论清安郡主做了什么样的事,只要喊一声“哥哥”,他便会无条件包容一切,并为其解决掉所有的麻烦。 还记得去年初到京城的时候,她看中了一个玉镯。 可镯子已经被户部侍郎家千金买走,还不肯相让。 清安郡主一气之下,把玉镯砸在那位千金头上,断玉划过脸颊,直接破了相。 清安郡主本也不觉得什么大不了的事。 直到这事被言官告到圣上跟前,她才有点慌张。 而东方宴也只让她以后低调,连责骂都没有。 没过两天,她就听说那户部侍郎被晋王抓到贪污的证据,全家下了大狱。 至于她伤人的事,也就不了了之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