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不多久,窗口冒出数点火星,烧破了银红的霞影纱。接着几支迷烟就丢了进来,轻薄的烟雾瞬间弥漫在室内。 门,悄无声息地开了,丢进一个浑身臭气的乞丐。 那乞丐被灌了催情的药,看到床上依稀有个人影就饿狼般扑来。 不等靠近,忽听一声厉喝:“定!” 乞丐就顿时僵住不动了。 “就这点手段?”林倾月拾起了地上的迷香,塞进了乞丐手里。 接着,她手腕一翻,迅速结出一个傀儡咒,又啪的一声,点入了那乞丐的识海。 “出去。” 乞丐就像木偶一样,僵硬着身体一步步走到院门口。 “往右。” 乞丐身子一转,转向右边的小路——那是清安郡主所在的方向。 “不好。还是往左,左。接着直走,一直走!” 乞丐像提线木偶一样,依照林倾月的命令,调整好了方向,一直往前走去。 林倾月唇边勾起一抹蔫坏的笑来—— 你们不都自诩当世明珠,贵不可言吗? 本座偏要你们沾满污垢,看看剥掉虚华的外衣后,是怎样一滩腐臭烂泥! 谁,又比谁高贵呢? 此刻,晋王东方宴屏退了左右,独自一人在寝室深思。 为什么圣上偏要安排这场滑稽的赐婚? 林倾月的名声之差,圣上不可能不知道。是有意为之吗? 又或圣上觉得本王最近动作太多,争位的心思明显?故意敲打? 还是一番考验,想看看本王是否恭顺听话? 其中有无其他几个王爷的功劳? 他思索了良久,直到漏尽更阑,才按了按生疼的太阳穴,宽衣入寝。 东方宴不喜欢有外人在身边,是以入寝时也室内无人值守。 虽然门外站了两个侍卫,可到了下半夜本就容易困倦。 夜风裹着迷香吹来,那两个侍卫的眼皮一沉昏睡了过去。 东方宴睡梦中,恍惚听到门好像开了,随之而来的还有袅袅青烟。 “不好,是迷香!” 他一个翻身,可还是不小心吸入了几缕,身体立马就绵软了起来。 此处不得不说,清安郡主用的迷香实在质量绝佳。仅仅只是吸入了一点,就能让人浑身疲软无力。 东方宴挣扎了下,没能爬起。想要喊人,发出的声音犹如蚊蝇嗡嗡。 与此同时,一个黑影慢慢地走到了床榻边。 “你是何人,胆敢行刺本王?”东方宴蚊蝇般的声音嗡嗡质问,毫无气势。 对方没有回答,却莫名其妙地开始宽衣。 宽衣? 东方宴愣了愣:他要干什么?怎么和寻常的刺客不太一样? 没等他想明白,那人突然掀开被子。往他身上一扑,开始动手动脚。 东方宴目眦欲裂,想要推开那人,手脚完全使不上劲头。只闻到那人浑身酸臭无比,好像是个乞丐! 饥渴多年的乞丐,又被催情药支配着欲念,神思混沌,根本分不清身下是男是女,只管胡乱扯开衣服,啃着、摸着。 眼看着裤子都要被扯掉了,东方宴的内力终于冲破逼退了药力。 他力气一恢复,便是一脚将身上之人踹飞出去。 那乞丐摔趴在地上,还在含糊不清地喊着:“美人,美人,亲亲……” “咣!”长剑出窍,东方宴一剑封喉,乞丐抽搐了几下死了。 也直到这时,巡逻的守卫才冲进来查看。 然后就看到一贯清贵高洁的晋王,披头散发、衣衫不整,执长剑的手都在颤抖。 而地上倒着一个,像乞丐一样的……刺客? 没人敢相信刚才发生了什么,只有东方宴清楚地知道,自己差点清白不保。 真的只差一步! 想到方才的情景,恶心得他想吐。内心犹如发狂的猛兽,想要将那些酒囊饭袋的侍卫统统砍杀了。 但理智告诉他,不能嗜杀,否则会落得残暴的名声,令君王不喜。 他深深地呼吸了数下,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,这才淡淡开口:“查,这乞丐是谁放进来的。为什么巡逻的侍卫没有注意到,给本王查!” 乞丐明显是被人下了药,并非刺客。 所以到底是谁,敢这样羞辱他东方宴! 这一晚,清安郡主睡得很不踏实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