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何雨垚几乎在门开的瞬间动了,侧身避开枪口,右手闪电般扣住对方手腕下压,左肘狠狠撞向来人肋部。 那人闷哼一声,手中的AK-74M脱手。 何雨垚顺势夺枪,借力将这人推向第二个冲进来的枪手。 “哒哒哒!”子弹扫在门框上,木屑纷飞。 何雨垚就着前扑之势滚到铁桶后,抬起刚夺来的步枪扣动扳机。 短点射,第三个刚探进身的枪手胸口中弹倒地。 门外剩下两人立刻散开,凭借树木掩护向屋内射击。 子弹穿透薄薄的木板墙,打在铁桶上叮当作响。 那铁桶又怎能挡住AK,刚刚射击完何雨垚就已经匍匐到了另外的地方。 外面的人朝千疮百孔的铁桶上扫了几个弹夹,才停止射击,何雨鑫半蹲,顺着木头墙壁上被打出来的窟窿看向外面。 那俩人换了弹夹后正在朝木屋走来,看他们的手势像是一个冲进来继续扫,另一个掩护。 “哒哒哒,哒哒哒!” 何雨垚可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,刚刚他们误判了,不然自己真交代在这了。 外面两人在惊愕中倒地。 何雨垚确认暂时没有跟过来的敌人后,也不嫌弃敌人的身上是否有雪,扒了一身衣服,拿了一条AK和一把手枪外加若干弹夹,还搜刮了几人身上所有能吃的东西,没有干粮,只有几块巧克力,还有一个家伙身上有个小酒壶,何雨垚闻了一下,里面是高度的伏特加。 带上这些何雨垚就消失在风雪中。 在他离开不久,木屋外就传来了引擎声,接着就见三辆雪地摩托停在木屋外。 车上一共六人,下车察看一番后,叽里呱啦的交流了一番,有个人拿着对讲机还说了点啥,六人重新上了摩托朝何雨垚离开的方向追去。 何雨垚在齐膝深的积雪中艰难前行。 风雪刮在脸上像刀子,还好有风镜能够看路,但他不得不低头,把脸埋在那件从敌人身上扒下来的外套毛领里,太疼了。 AK步枪的金属部分冻得粘手,他不敢久握,只能交替着揣在怀里保暖。 身后远处传来了雪地摩托的引擎轰鸣,越来越近。 他心头一紧,环顾四周,除了茫茫雪原和稀疏的枯树林,几乎没有遮蔽物。 他咬咬牙,加快脚步冲向不远处一道被积雪半掩的河沟,本以为要受一番冰水洗礼的他,出溜下去才发现下面冻得结结实实,他甚至都没踩到冰。。 他刚趴好,摩托声就在岸上停了下来。 接着他听到有人用俄语大声呼喊,接着是分散搜索的脚步声。 何雨垚屏住呼吸,靠在冰冷的土沟壁上,轻轻拉动了AK的枪栓。 子弹上膛的声音在寂静的雪野中微不可闻。 一个穿着白色雪地伪装服的身影端着枪,小心翼翼地从沟沿探出头。 何雨垚没有犹豫,抬手就是一个点射。那人哼都没哼一声,栽倒下来。 “在下面!”岸上有人大喊,子弹随即像雨点一样泼洒下来,打得河沟边缘雪泥飞溅。 何雨垚利用河沟的曲折快速移动位置。他听到有人正从侧翼包抄过来。 取出从敌人身上搜刮的手枪,算准时间,在对方露头的瞬间扣动扳机。 两声枪响几乎重迭,试图包抄他的枪手额头上多了一个血洞,仰面倒下。 岸上的火力停顿了一下,何雨垚知道对方在重新组织进攻。 他深吸一口气,猛地从河沟另一侧探身,举枪向记忆中摩托停靠的位置扫射。 一阵金属撞击声和闷哼传来,他打空了弹匣。 不敢停留,他立刻向后翻滚,沿着河沟向更深处退去。 身后传来愤怒的吼叫和疯狂的射击声,就是你不见人追来,显然他的连番杀戮让对方怕了,变得谨慎了,下次再来肯定就不是这点人了。 他不知道跑了多久,直到枪声都听不到了,才力竭地靠在一个背风的坎下喘息。 左臂的伤口在剧烈运动后又渗出血来,寒冷和失血让他感到阵阵眩晕。 他掏出那个小酒壶,抿了一口辛辣的伏特加。 一股热流从喉咙烧到胃里,驱散了些许寒意。 他必须想办法联系上奥利安说的备用方式,或者,撑到救援到来。 休息了几分钟,他挣扎着起身,继续沿着河沟向下游走。 走了一截风雪似乎小了一些,能见度稍微好转,何雨垚四处看了看,发现他迷路了,四周都是一样的景,白茫茫一片。 暗骂那些狗东西连个指北针都不带,何雨垚继续移动,他要找个地方隐蔽休息,这么走下去他非得冻死在这风雪中。 何雨垚撕开巧克力,混着雪块囫囵吞下。 体温稍稍回升,但四肢末端的刺痛感越来越明显。他必须活动起来。 走了不知多久,风中隐约传来犬吠。 他心头一沉——对方动用了追踪犬。 他迅速观察地形,沿着河沟继续向下。 河沟在前方拐弯处变得浅窄,与一片白桦林相接。 林子不密,但树干粗壮,足以提供掩护。 他钻进林子,选了一棵背风的大树,迅速用积雪在树干周围堆出几个浅坑,改变足迹走向,制造曾在此停留的假象。 随后,他卸下AK的弹匣,从怀里掏出最后一点巧克力,小心涂抹在弹匣卡榫和枪机附近——低温会让机油凝固,这点糖分能暂时防止机构冻结。 做完这些,他快速攀上一颗枝干茂密的大树,在枝桠交迭处趴伏下来,用先前扒下的白色外套罩住全身。 犬吠声和人的呼喝声渐近。 四条狼狗拉着两名枪手率先冲进林子,后面跟着七八个持枪散开搜索的敌人。 狼狗在树下浅坑处打转,吠叫不止。 追兵围拢过来,指着树下的痕迹大声交流。 何雨垚屏住呼吸,枪口缓缓移动,瞄准了牵着狗绳的两人。 第(2/3)页